新四军苏南纪事

江苏省新四军研究会后代分会会员：汪  洋

 

自1938年初新四军各部组建之后，立即开赴敌后作战，苏南是新四军首要指向的战略方向。苏南地处大江河湖交错的平原丘陵地区，南京失陷之后，苏南成为日军重要的兵源、武器、粮弹及后勤补给基地和中转基地。新四军东进苏南，创建茅山根据地，而后北渡长江，向苏中发展；黄桥战后，在大江南北形成南北呼应之态势；其后在日伪顽复杂形势的条件下，坚持苏南斗争，在中共中央重建江南大营的指示下，建立苏浙军区，取得天目山反顽作战的胜利，完成新四军从游击战到运动战的初步转变；进而为以后的华东解放战争奠定了胜利的军事基础。

 

1938年

 

1938年2月25日，毛泽东致电项英、陈毅，指出：“目前最有利于发展地区还在江苏境内的茅山山脉，即以溧阳、溧水为中心，向着南京、镇江、丹阳、金坛、宜兴、长兴、广德线上之敌作战，必能建立根据地，扩大四军基地。”

新四军先遣支队挺进苏南，4月28日，新四军军部从第1、2、3支队各团抽调侦察连组成先遣支队，粟裕任司令员，钟期光任政治部主任，从皖南歙县岩寺出发，挺进江南敌后进行战略侦察。5月10日到达南陵；11日夜，从京芜公路的湾沚和庙铺之间通过日军封锁线，而后沿裘公渡、黄池镇、青山街，向南京附近挺进；19日进入苏南敌后战场。

5月5日，新四军军部从歙县岩寺向太平县转移，7日移驻太平县。

新四军第1支队挺进苏南，5月中旬，陈毅、傅秋涛等率领下，新四军第1支队离开岩寺地区，向江南敌后挺进。出发前，叶挺、项英指示：根据地形和敌我状况，我们的作战方针是积小胜为大胜，团结群众以游击战作胜利的战斗，并求得自身的壮大和战斗力的坚强，然后再进一步进行大的运动战，歼灭大的敌人。

28日，第1支队在南陵召开全支队干部会议，陈毅传达叶、项指示，向部队提出要求。会后，2团进至茅山地区，展开于镇江、句容、金坛、丹阳一带；1团进至江宁、当涂、溧水地区。同日，新四军军部从太平县移驻南陵县土塘村。

6月1日，第1支队离开南陵；3日夜通过宣城、芜湖之间的封锁线，4日进抵高淳；8日与粟裕在溧水县新桥会师。

12日，第1支队在竹箦桥召开干部会议，陈毅对部队进入苏南敌后的行动作具体部署。会后，第1支队司令部继续前进抵达宝埝前隍村，部署战斗和开展群众工作。2团进抵茅山地区，展开于镇江、句容、金坛、丹阳一带；1团进抵江宁、当涂、溧水地区。

下蜀破路，6月15日，新四军先遣支队连续3个雨夜急行军，到达京沪铁路下蜀车站附近，破路毁线，使次日南京开往上海的日军列车出轨，交通一度停顿。

韦岗战斗，6月17日，粟裕率先遣支队在镇江与句容之间的韦岗伏击日军车队，击毁汽车5辆，毙日军少佐土井及大尉梅泽武四郎等13人，伤日军8人，缴获长短枪10余支及其他军用品。这是新四军进入苏南后的第一仗。

6月至8月，第1支队在京沪铁路、京杭国道两侧发扬近战夜战特长，对日军展开夜袭、伏击、奔袭等作战，先后取得大小数十次胜利。

20日，第1支队一部将禄口、朱门等地伪政权摧毁，缴获机枪4挺，步枪60余支。

第2支队挺进苏南，6月中旬，第2支队及4团3营和3团在参谋长罗忠毅、政治部主任王集成率领下，奉命从皖南向苏皖边敌后挺进。下旬，第2支队司令部和3团进入当涂、芜湖地区；7月上旬，3团进入江宁、当涂、溧水地区。

21日，先遣支队奉命结束任务，所部归还原建制，粟裕回到第2支队司令部。

      竹子岗战斗，6月28日，2团2营（营长廖昌金）在刘培善副团长率领下，在镇江西南的竹子岗附近伏击日军车队，击毁汽车6辆，俘敌华中特务机关经理官明弦政南，这是我新四军进入江南敌后俘虏的第1名日军。战斗结束后，部队随即转移至孔家边待机伏击报复之敌。午后，日军骑兵400余名、炮4门进入我伏击圈。我2营各连猛烈冲击，经3小时激战，将敌击溃，毙敌20余名。

      7月1日，新四军军部从土塘村移驻泾县云岭村（《新四军征途纪事》50页，另一说“8月2日”《新四军战史》19页），直到1941年1月撤离。

夜袭新丰车站，7月1日，2团政治处主任肖国生和1营营长段焕竞指挥2团1营在地方武装配合下，夜袭镇江至丹阳的新丰火车站，全歼日军广江中队一个小队，共40余人，缴获步枪13支（《新四军征途纪事》50页，另一说“6支”《第24集团军简史》86页），烧毁营房并破坏铁道。

      5日，1团在3团配合下，在梅村发起解决勾结日军的国民党军江南第1挺进支队朱永祥部的战斗，生俘司令朱永祥、副司令韩令昌，解送第3战区长官司令部法办。此战全歼该部800余人，缴获步枪150余支，轻机枪7挺，重机枪2挺，迫击炮2门。

      6日，3团1营和第2支队侦察连伏击当涂至芜湖之间的日军列车，缴获大批军毯、大衣等军用物资。

      7日，第1支队一部在丹阳东南横塘地区截击日军汽车12辆，击毁2辆，毙日军5人。

新塘伏击战，7月10日，2团2营在句容新塘附近伏击日军从南京开来的车队，日军汽车9辆，载100余人，经半小时激战，其一部被杀伤。此时，日军援兵500余人在飞机掩护和坦克、骑兵的配合下，向我2营阵地猛烈扫射轰击。因地形不利，力量悬殊，我2营迅速转移。此战击毁汽车2辆，毙日军40余人。

14日，1团夜袭南京近郊西善桥日军据点，毙日军3人，破坏铁路一段。

       29日，2团1营在丹阳孔家村（《新四军征途纪事》52页，另一说“孙家村”《新四军战史》46页）东吴桥附近破坏铁路，镇江开往上海的日军列车被颠覆，我军乘机猛击，毙日军数十人。

       30日，2团2营又攻克高资车站，击毙日军15名，俘伪绥靖队70余名，此后，周围20里的日伪军仓惶逃回南京。

        8月2日，2团1、2营再次在韦岗、竹子岗地域设伏，伏击由镇江驶往句容的日军车队，毙伤日军10余名，缴获步枪6支。

夜袭句容县城，8月12日，2团团长张正坤、参谋长王必成指挥2团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夜袭句容县城，毙伤日伪军40余人，缴获步枪数十支，焚毁伪县维持会，释放被关押的群众100余人。

       15日夜，2团2营袭击盘踞龙潭、下蜀间仓头镇日军1个中队，击毙日军20余名，缴获步枪10余支及一批军用物资。

       20日，张鼎臣率4团团部和3营从南陵佐坑出发东进，25日到达当涂南阁与第2支队司令部会合。该支队在京芜铁路以东、京杭公路以西的江宁、当涂、溧水、高淳地区开展游击战。

小丹阳反“扫荡”，8月22日，日军集中4000余人（《新四军征途纪事》54页，另一说“5400余人”《第24集团军简史》89页）的兵力，在20架飞机的掩护下“扫荡”第2支队活动地区当涂县小丹阳地区。第2支队在第1支队配合下，经鸡笼山、护家墩、当涂、陶吴等战斗，24日，敌军合击小丹阳，2支队主力3团和我4团3营予敌1路以有力打击后，灵活转移，使敌合围扑空。跳出日军包围圈的2支队一部，向当涂、陶吴等日军据点发动袭击，主力隐蔽在小丹阳待机出击。26日，敌被迫撤回。此战毙伤日军50余人，我军乘势收复小丹阳、薛镇、护家墩、横溪桥、桑园铺、博望等地。

珥陵伏击战，8月23日，2团团长张正坤指挥3营7连和9连，在国民党军第76师456团一部和我地方游击队100余人的配合下，在丹阳珥陵附近伏击日军汽艇船队。日军遭我打击后占领河东岸制高点，向我7连反击。激战5小时，向丹阳方向逃窜。7连长姚炳成牺牲，指导员邹志成、副连长黄光裕负伤。此战毙伤日军49人，俘1人，缴获拖船2只，轻机枪1挺等军用物资。

      24日，1团一部袭击南京麒麟门日伪军据点，歼灭伪军2个连。（另一说：“1938年7月，新四军1支队1团3营在营长丁麟章率领下奇袭南京麒麟门日军哨所，全歼守敌”《逝痕》毛英奇著24页）

      25日，第1支队一部在句容县二圣桥伏击修路的日军，毙日军20人。

      8月，毛英奇、傅彪、陈才桂率1支队1团特务连夜袭溧水县之日伪军据点，全歼伪军，重创日军（《逝痕》毛英奇著24页）。

同月，1团1营在营长熊应堂率领下，设伏于南京近郊的溧水县方边地区之溧武公路两侧的荆棘丛中，击毁日寇军车数辆，敌数十名全部被击毙。（《逝痕》毛英奇著25页）

      26日，第2支队一部击毁从小丹阳驶往当涂的日军汽车1辆，毙伤日军30余人。

      9月6日，第2支队一部夜袭当涂东北石马矿山守敌，毙日军10余人。

前隍村反“扫荡”，9月11日，日军从镇江、句容、丹阳等据点调集2000人的兵力，分5路合围第1支队驻地前隍村，这是日军对茅山地区第一次大“扫荡”。陈毅指挥第1支队特务连和1团2营反击敌人，在华山一带粉碎敌人合围，毙日军30余人。13日第1支队司令部转移到溧阳县宋巷里，政治部转移到高淳，后返回溧阳与司令部会合。

      14日，第1支队一部袭击丹阳至武进间的陵口车站，毙日军10余人。

    

     9月，日军2个大队突袭新四军1支队1团驻地溧水县新桥地区，我1团直属部队奋起反击，击溃1个大队，重创另一个大队（《逝痕》毛英奇著25页）。

中旬，陈毅派刘炎带领20余军政干部到丹北地区，宣布将“丹阳游击纵队”改编为“江南抗日义勇军挺进纵队”，管文蔚为司令，郭猛为政治部主任，张震东（张福前）为参谋长。下辖4个支队：1支队支队长张震东（兼），副支队长郭猛（兼），政治处主任胡文杰；2支队支队长方钧，教育长薛汉扬，参谋长顾立钧；3支队支队长韦永义，政治处主任吕镇中；4支队支队长梅嘉生，政治处主任惠浴宇。

      21日，2团袭击句容以南天王寺日军据点，激战2小时，毙伤日军100余人。

      10月1日，1团奉命调回皖南，归第3支队指挥；6团（欠3营）在团长叶飞、副团长吴焜率领下，从皖南调苏南敌后，年底归第1支队指挥。

【注：6团3营仍归第3支队指挥，8月中旬，在第3支队序列中开赴皖南对日作战前线，展开于东起芜湖、宣城，西至青阳、大通镇，南到章家渡，北抵长江，执行正面战场守备任务。

   10月30日至11月3日，6团3营在第3支队序列中参加南陵东北马家园战斗，第3支队（辖5团、6团3营）毙伤日军300余人，这是第3支队进入皖南前线第一次大规模战斗。

   12月，第3支队奉第3战区司令长官命令，调至铜陵、繁昌地区。1939年1月10日至12月21日，5次繁昌保卫战中，提到6团3营的有11月7日至21日第4次保卫繁昌，3营担任繁昌、峨山头防务。（详见《新四军战史》55-60页）】

      2日，3团一部伏击秣陵至禄口修桥日军100余人，毙日军34人，焚毁汽车1辆，缴获轻机枪3挺。

七里亭伏击战，10月3日，天王寺之敌180余人、炮两门，分乘汽车13辆出动，配合薛埠等据点之敌对我“扫荡”。我2团一部在天王寺东北之七里亭设伏。当敌先头3辆满载日军的军车进入伏击地点时，我即猛攻，激战1小时，毙伤日军50余名，我伤亡20余名。待敌增援赶到，我已撤出战斗，安全转移。

     下旬，何克希通过王必成与第1支队接上关系，何将梅光迪、朱松寿等地方武装带到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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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整训，陈毅授予该部“江南人民抗日义勇军第3路”称号。

      11月6日，6团在镇江至丹阳的公路上夜袭日军，毙伤日军5人，破坏桥梁4座。

9日，驻溧水日军到白马桥“扫荡”，我4团2营和团部学兵队，奋起反击，毙伤日军十余人，我伤亡4人。

      12月上旬，6团攻击句容县白兔镇日伪军据点，遭到日军1个中队、伪军百余人反击，激战6小时，毙伤日军50余人。6团进攻白兔镇途中，竟遭国民党镇江县政府特务队伏击，伤亡10余人（《叶飞回忆录》115页）。

 

      附：1938年苏南新四军序列：（10月6团归第1支队，1团归第3支队指挥）

      第1支队：司令员陈毅，副司令员傅秋涛，参谋长胡发坚，副参谋长张道庸，政治主任刘炎。

       1团：团长傅秋涛（兼），副团长江渭清，参谋长王怀生，政治主任钟期光；

       2团：团长张正坤，副团长刘培善，参谋长王必成，政治主任肖国生；

       6团：团长叶飞，副团长吴焜，参谋长黄元庆，政治主任阮英平。

      第2支队：司令员张鼎臣，副司令员粟裕，参谋长罗忠毅，政治主任王集成。

       3团：团长黄火星，副团长邱金声，参谋长熊梦辉，政治主任钟国楚；

       4团：团长卢胜，副团长叶道之，参谋长王胜，政治主任廖海涛。（《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抗日图志》13页，《新四军战史》20页）

 

1939年

 

      

 水阳镇伏击战，1月6日下午，日军100余人进犯乌溪、黄池镇等地，第2支队副司令员粟裕指挥第2支队3团和4团约4个连的兵力，在芜湖以东的水阳镇以北地区设伏，歼击该敌。7日上午8时，日军沿水阳江东、西岸平行北进途中遭我突袭，仓促占领附近房屋进行抵抗。我英勇出击，经3小时激战，击毙日军31人，余部逃回黄池，我军收复水阳。

       8日，3团在江宁、溧水边界的横山地区，击溃从禄口、横溪桥、小丹阳“扫荡”之日军500余人，激战5小时，毙伤日军50余人。

       17日，2团一部在地方武装配合下，在丹阳东南吕城附近击溃日军100余人，毙敌30余人。

       夜袭官陡门，1月18日晚，3团4个连从丹阳胡畔出发，长途奔袭伪军芜湖机场附近的官陡门据点。21日凌晨发起攻击，全歼伪军300余人，缴获长短枪70余支、机枪4挺。

       1月23日，罗炳辉任第1支队副司令员。同月，3团调往皖南，归军部直接指挥。

       东湾战斗，2月8日，2团团长王必成指挥2团，从竹箦桥出发，夜袭京杭公路上的句容东湾日军据点，激战2小时，全歼日军50余人。天王寺和薛埠日军闻讯前来增援，进入我埋伏圈时，亦被打得死伤狼藉。2团安然撤退。此战共历时4小时，计毙敌中队长太田大尉和两个分队长以下官兵79名，伤32名，缴获轻机枪1挺、步枪120支，以及一批军用物资。我军阵亡23名，伤46名。

9日，4团3营挺进到丹阳县吕城镇附近，奇袭运动之敌，歼灭日寇30余人。

17日，4团3营8连在南京市东南30公里之郭庄庙附近设伏成功，击毙日寇18人，全歼伪军一个中队，受到支队首长的嘉奖。

       奔袭延陵镇，2月17日夜，2团1营在团参谋长段焕竞、营长张铚秀的带领下，从句容白兔附近向丹阳延陵镇进发，急行军3个多小时，夜袭延陵镇日军据点。经5小时激战，击毙日军留木小队长和士兵20余名，伤敌8名，俘日本兵三本中志（后因伤重而死），共歼敌（包括伪警等人员）约100人，缴获步枪10余支，轻机枪1挺，掷弹筒两具，手枪1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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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战士伤16名，亡7名。此战的胜利，摧毁了日军在丹阳、金坛、镇江之间的1个坚固中心据点，打击了敌人利用多设据点，以限制我军行动的企图，粉碎了敌人修筑延陵至天王寺间的公路以及企图向丹阳、武进以南地区大“扫荡”的计划。

       云台山反“扫荡”，2月26日，日伪军集中小丹阳、铜井、秣陵朱门等地500余人的兵力，分5路合击云台山我3团1营，我军与敌激战2小时，毙日军50余人。1营大部突围，营长邱立生、教导员王荣春等65人牺牲，20人负伤。

       上下会战斗，3月6日，日军从南京调来步、骑兵约2000人。7日，日军第15师团（岩松义雄）51联队（池田廉二），在伪军300余人的配合下，分别由镇江、句容、金坛、丹阳、天王寺、东昌街、白兔和延陵等8路，对驻镇江县上、下会的我2团主力部队进行大“扫荡”。2团在团长王必成指挥下奋力抗击，毙日军56人，伤43人（《新四军征途纪事》74页，另一说“毙伤敌近300余人”《第24集团军简史》101页）。我牺牲58人，伤82人。团政治处主任肖国生、营教导员李文魁等壮烈殉国。战后，当地群众先后举行肖国生等烈士追悼大会。陈毅司令员亲撰悼文：“茅山的风雪，长江的波涛，都在追悼我们的抗日英雄，我们应该以更大勇气来继续他们的事业。”

       3月，2团一部配合江南义勇军挺进纵队攻打扬中，全歼保安5旅驻扬中部队，挺纵占领扬中全境，使扬中成为新四军向北发展的跳板（《新四军征途纪事》76页，另一说“1月上旬”《陈毅年谱》上册239页）。

       第1支队将丹阳2区常备大队扩建为丹阳独立支队，下辖3个大队，共500余人，支队长王作舟，副支队长林胜国。

      

 狸头桥战斗，4月10日上午，侵占安徽当涂、芜湖及江苏溧水县等地的日军1000余人，分3路向宣城县狸头桥进犯，企图寻歼第2支队主力。第2支队4团第6连及3团5连在狸头桥东北九龙山一带占领阵地，迟滞敌人，掩护主力转移。两个连依托九龙山附近山地，顽强抗击敌人，经5小时激烈抗击后，迅速转移。当晚3路敌人于狸头桥以西红杨树村会合。第2支队派出游击小组进行夜袭。次日晨，日军被迫向水阳、黄池等地撤退。此战，毙日军40余人，伤30余人，粉碎了日军分进合击企图。

       15日，粟裕撰写的“先遣队的回忆”在《抗敌》杂志上发表。

       4月，2团1营、3营配合挺进纵队1、3、4支队，解决挺进纵队2支队长方钧叛变问题，将2支队缴械，方钧只身逃跑。后重建2支队，管寒涛任支队长，鲍志椿任政治处主任。此战，挺进纵队政治部主任龙树林不幸牺牲，姬鹏飞（化名吉洛）继任。

       成立“江抗”总指挥部，5月1日，根据周恩来在军部的指示和战略方针，陈毅决定6团团长叶飞（化名叶琛）、副团长吴焜（化名吴克刚）率6团离开茅山东进，在武进戴溪桥地区与“江南抗日义勇军”（简称“江抗”）3路会合，组成“江抗”总指挥部，梅光迪（后叛变）任总指挥，叶飞、何克希任副总指挥，乔信明任参谋长，刘飞任政治部主任。6团改用“江抗”2路番号。

       组建新6团，5月中旬，6团东进后，茅山地区又重新组建新6团，段焕竞任团长，王庆丰任副团长兼政治部主任。由原第1支队特务营和独立营组成，共两个营4个连。1940年7月北渡长江前，将四县（镇江、句容、丹阳、金坛）抗敌总会武装和苏南特委特务连，分别编给第1营和第2营，渡江时将丹阳独立支队改编为第3营。新6团建制得到充实，全团有3个营9个连，共约1000余人。建团后一直在茅山地区活动，经历了顶宫、东西宋庄、延陵、贺甲、小丁葛村、西塔山等20余次战斗，并多次参加反“扫荡”斗争。部队虽组建不久，但战斗作风勇猛顽强。曾在贺甲战斗中，首先拦击敌人并与敌展开白刃格斗，对全歼该敌起了重大作用，部队得到很大锻炼，战斗力有了明显提高。

       黄土塘遭遇战，5月31日，“江抗”2路2支队（6团2营）在江阴、无锡交界的黄土塘遭遇日伪军600余人的“扫荡”（《百旅之杰》上册131页）副团长吴焜和2营营长廖政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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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机枪，身先士卒，毙伤日伪军10余人，东进首战告捷

       6月1日，“江抗”在无锡、江阴发展时，遭到“忠义救国军”的阻挠和袭击，“江抗”被迫自卫，击溃“忠义救国军”10支队2个大队，缴获重机枪4挺，轻机枪20挺，步枪300余支，电台1架。

       21日，陈毅撰写的“茅山一年”在《群众周刊》和《抗敌》杂志上发表。

       火烧浒墅关车站，6月24日，“江抗”2路夜袭京沪铁路浒墅关车站，歼灭日军1个小队20余人，击毙警备队长山本（《新四军征途纪事》87页，另一说“小队长大丸内” 《百旅之杰》上册135页），火烧车站，破路毁桥，是京沪铁路一度中断。同时“江抗”3路歼灭驻黄樆（木隶）伪军1个中队。

6月，4团3营在江宁赤山下葛村附近伏击“扫荡”之敌，击毙日寇34人，缴获“94”式山炮1门、“38”式步枪30余支，击伤敌汽艇1艘，并打退了日寇多次反扑，受到了陈毅同志的表扬。

6月底，“江抗”总指挥部根据陈毅电示，向苏州、常熟以东发展游击战，“江抗”2路一部及地方部队在常熟、太仓一带活动；“江抗”2路另一部和“江抗”3路继续向东，开辟昆山、嘉定、青浦地区；“江抗”总指挥部驻阳澄湖一带，成立教导队，建立后方医院。

       夜袭虹桥机场，7月23日，廖政国率“江抗”2路2支队2个连，奔袭上海西郊顺家桥、虹桥，搜索中袭击虹桥机场，震动了上海的日伪军。

       24日，叶飞率“江抗”一部在嘉定歼灭勾结日伪的“淞沪民众抗敌自卫团”第1路1、2支队，缴获机枪40余挺，步枪600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