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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剿匪队三破“美人计”

1楼
wdy 发表于:2011-11-23 16:56:52

剿匪队三破“美人计”

   ——1950年福建宁洋县二区剿匪纪实

黄建生

 

    六十年前,在福建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区小县宁洋县,新生的人民政权和残存的国民党特务、土匪发生过激烈交锋,最终正义战胜邪恶,土匪被全部剿灭,人民政权不断发展壮大。

    宁洋县在公元1565年建立,至1956年撤销,前后共391年。l9509月,刚刚20出头的山东南下干部王泮亭,被中共宁洋县委任命为二区武委会主任。他在区委的全力支持下,把区中队组建成约150人的战斗连队,很快将以罗干伍为首的当地反动组织大刀会歼灭。截至1951年春节前夕,宁洋县共消灭土匪1100余人,瓦解土匪2000余人。另外,我方有23位地方干部在战斗中壮烈牺牲,剿匪部队也牺牲了150多名官兵。人民政权确实来之不易,确实值得后人永远怀念那些英勇牺牲的烈士们。

2010年国庆黄金周期间,笔者前往福州市马尾区君竹社区,见到年过八旬的原宁洋县二区武委会主任王泮亭。听他讲述了60年前剿匪的全过程。王泮亭在讲话中,首次向笔者披露了一些“秘密”,那就是在60年前剿匪过程中,剿匪队曾经三次破获敌人布下的“美人计”,最终使敌人的阴谋无法得逞,只能落个全军覆灭的可悲下场。当然令人遗憾的是,我方同时有三名干部由于迈不过“美人关”,不仅给革命队伍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也完全断送了他们自己的美好前程,至今提起来还令人惋惜。

 

一破“美人计”查获女特务腐蚀

前武委会主任案

    王泮亭离休前是福建东方机械厂的一名科长,行政级别为17级。如今他住在福州马尾区一套约60平方米的普通住宅里,和老伴一起过着平常人的日子,他的四个孩子已经各自成家,每逢周末,全家10多口人团聚,其乐融融。回忆起60年前的那一切,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一个上午滔滔不绝,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我是山东南下军队干部,随部队解放福建后,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永安县、宁洋县一带剿灭土匪。根据上级的安排,1950年农历年三十,那天以宁洋县委书记张其俭、县委组织部长黄嘉其、宣传部长蔡之庆,加上各区主干杨锡荣、孟继业、周效先、南下干部李如明、何志杰、王令兴、王泮亭、孙荣华、萧东岗,还有警卫排长宋培德、财粮科长李奎、民政科长徐庶民一行近40人,一大早就起程向宁洋进发。过西洋上虎山,一眼望去,云雾环绕,绿绿葱葱,山连着山,人们如同进入了仙境。向导告诉我们从现在起再不要爬山了,一路都是下坡,会轻松得多。听了他们述说,大家精神振奋。一个多小时后,穿过云雾层,远远看见一块四面环山的盆地,一条清澈的小河穿流而过,两边是星星点点房屋,美不胜收。

    “林祥云县长等游击队的同志和群众在县城沿街鸣放鞭炮,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我们,双方胜利会师,迎接新政府的成立。我们也是万分高兴,不时和同志们握手问候。晚饭是吃炒米粉,糟菜炒猪肉。炊事员陈叔、小赖忙了一夜,做了当地的鬼家包,竹筒、香菇、鲜肉馅,初一让大家吃得很开心。南下的同志说,不是水饺胜过水饺,真是别有风味。

    “19505月中旬,永安的土匪占国鼎、廖百超纠合宁洋的土匪俞水潮,一起封锁宁洋县城,进而企图攻打县城。宁洋县委书记张其俭立即组织县直机关干部和县大队人员主动出击,打破敌人阴谋。527日深夜,去岭头打土匪,半路上和土匪相遇,县大队牺牲了3人,伤了7人,土匪也被我们打死打伤10多人。

    “同年7月初,匪首俞水潮伏击去赤水的一区干部,战斗中区长孟继业和他的通讯员牺牲。7月中旬,三区区政府又被土匪袭击,组织干事陈招弟牺牲。为了反击土匪的嚣张气焰,县委书记又带领县大队、县直干部和剿匪部队一个连,攻打俞水潮的老巢元挡土楼,激战一天,两次爆破都未成功。我方牺牲副连长1人、战士3人,县民政科李干事也负了重伤。当晚土匪挖地道潜逃,只留下被我方打死的尸体。战斗虽不算成功,但也震惊了土匪,他们虽然逃出了我方包围,但其军心已动摇。”

    说到这里,王泮亭有点自豪地微笑着告诉笔者:“那几次战斗我都参加了,我是北方人,个子高,体格壮,加上又是党员,每次战斗当然都要冲在最前面。另外,我有一手好枪法,几十米内可以说百发百中,是全县敌我双方公认的神枪手,敌人对我又恨又怕,县领导则对我非常信任,经常把重要任务交给我这名才20出头的‘老兵’。   

2楼
wdy 发表于:2011-11-23 16:57:50
 “99日,又一个重担落在了我的肩上。那天中午,从二区传来一个坏消息:二区红沙村大刀会匪首罗干伍突然在清晨带队攻打区政府。由于我方防备不力,区政府损失惨重,县委组织部长黄嘉其、干事蒋杏福、区队排长陈炳泉、班长陈忠等人在战斗中牺牲。敌人的暴行激起我和战友们的愤怒,我们都发誓要在下一次战斗中狠狠地消灭他们。当天下午,县委书记紧急找我谈话,当场宣布,任命王泮亭为二区武委会主任,带领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前往小陶镇,具体负责二区剿匪工作。张书记还郑重地交代,据各方反映,二区原武委会主任柳希松极不称职,他已经被县委撤职了,你到了二区后,要抓紧查一查。

    “柳希松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已经快40岁了,1940年就参加部队,是一名正连级的抗战干部,尚未成家,人称老光棍,他头上没长头发,只得整天戴帽子。我认为对这样一个老资格的干部,一定要深入细致调查,才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战士们赶到小陶镇,与区委书记等人会合。经区委研究,总结以往教训,我们决定扩大区中队,依靠人民群众剿匪,同时要认真清除混入内部的敌特分子。那么,柳希松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他为什么丧失了一个革命战士应有的斗志和品质呢?不久,女特务细妹落网,我亲自审问她,经过政策攻心,她交代了自己拉拢腐蚀柳希松的全过程。”

    原来,在二区区公所隔壁,有一座3层布店,店主江树水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小生意人,实则是国民党军统少校站长。他手下的年轻女店员细妹皮肤白皙,体态丰满,不仅被江树水霸占为地下情人,而且发展她加入军统组织。江树水还特意交给细妹一项“特殊任务”,让她不惜一切代价从二区区干部那里获取重要情报,而且要让区干部毫无防备,谁也不去抓好剿匪工作。

    很快,细妹把目标定在当时的区武委会主任柳希松身上,因为她发现柳希松路过布店时,总是盯着她看了又看,似乎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于是,当8月初柳希松又一次路过布店时。细妹主动迎了出来,甜甜地叫道:“柳主任,天气这么热,进来歇一歇,喝一杯热茶吧。”没想到柳希松一听,马上转身走进布店里,坐下后并不喝茶,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细妹一双白嫩嫩的胳膊。细妹趁机靠近柳希松,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店里就我一个人,你能不能过来陪我喝几杯酒?保证让你满意呢。”“好,我来,我一定来。”

    柳希松当晚果然从区公所里溜出来,一闪身拐进了布店里,不用说,晚上他留在那里过夜,细妹的招待让他六神无主,一股脑儿把区政府所有的重要机密都告诉了对方。此后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有心思抓好训练和治安等各项工作,一到晚上,找个借口说是去各个岗哨查一查,实际上溜进布店里,彻底地拜倒在细妹这名女特务的石榴裙下。所幸的是,柳希松虽然中了“美人计”,但还没有糊涂到加入国民党特务组织,更不敢公开与革命队伍为敌。所以,当区委把调查到的真实情况向县委详细汇报之后,县委撤销了柳希松的党内外职务,并做出其他必要的处理。

王泮亭告诉笔者:“审问了细妹之后,我立即带队抓获了江树水,从他家里搜出长短枪10支,子弹600多发,接着我又带队奔袭160里,赶到他在连城隔川的老家,从那里搜出小手枪一把、20响快慢机两支、子弹250发。不久以后,二区区中队组建成150人的战斗连队,各村也建立了我们的情报组织,在广大群众积极配合下,经过吴地、红沙等深山中几次激战,很快将以罗干伍为首的大刀会歼灭。军统特务江树水、赖家雄、赖秀英和匪首罗干伍都被我方活捉,经上级批准,召开审判大会,公开处决。”

 

二破“美人计”侦破地主小老婆拉拢三排长案

    王泮亭在接受采访时告诉笔者:“我在宁洋剿匪期间,发现那里当时有一个不太好的风气,就是当地个别年轻女人生活作风不检点,有时与几个男人关系暧昧,对此反而津津乐道。我们几个北方人在当地住了一段时间后,马上也有女的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拉家常,对此我作为区中队队长,多次告诫干部和战士与年轻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除了工作上的来往外,其他方面不必太亲热。我自己更是处处做出好样来,这主要是当时我的工作太忙了,既要管好队伍,还要考虑大量的剿匪工作,根本顾不上半点儿女私情。我还多次公开表示,不剿灭土匪,不做好革命工作,我就不恋爱、不结婚,更不会去偷偷摸摸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惜,有的人就是过不了‘美人关’,还是中了敌人布下的‘美人计’,其中就有我们区中队的三排长汤克龙。嗨!他可不是一般人物,1937年就参加了革命,多次荣立战功,到了1949年,已经担任侦察营长了。不过后来汤克龙与一名文工团演员‘私奔’,两人开小差想去汤的老家南京,这怎么行呢?汤克龙于是受到处分,一撤到底,什么职务都没了,也没有人敢要他。195010月的一天,我去师部请求增派人员,师长有点神秘地问我,‘给你个人要不要?’我马上回答,只要有真本事,不管什么人,巴不得多来几个呢。

    “没想到,上午刚刚跟师长谈了话,下午我就与汤克龙见面了,我们两人一坐下来就聊得很投机。他当场表示‘只要区中队不嫌弃我,天天叫我吃苦都没问题。我也会尽力做好各项工作’。果然来到二区以后,汤克龙侦察任务完成得很好,平时需要化装什么就像什么,他还用最短的时间学会说本地日常用语,走出去就像是一个本地人,另外打仗也有一套。这不就是当干部的好苗子吗?区中队于是任命汤克龙担任三排长,处处都信任他,重用他。

    “年底,我右手食指受伤严重,只得离队去县医院治疗,前后约两个月。没想到就在这段时间里,汤克龙‘旧病复发’,再一次在男女问题上出事了。是不是没有人管着他、监督他?也不是,我离队后。区中队暂时由指导员全盘负责,指导员虽然时时也提醒汤克龙要遵纪守法,但汤克龙根本不把指导员放在眼里,似乎老子天下第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特别是每天傍晚擅自离队,在镇里的大街小巷逛来逛去,眼睛专门盯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快,他发现了‘新目标’。"

据介绍,当时在一座古宅的大门口,正好有三名年轻标致的女人靠在门框上闲聊,一看到汤克龙走过来,三个女人马上娇滴滴地打招呼:“首长,辛苦了,进来喝口水吧。”等到汤克龙落座后,其中一个自称叫阿梅的故意向他诉苦,说自己年轻轻就守寡了,如今太寂寞,日子很难过下去,真希望家里重新有个知冷知热的大男人,说着说着,胸脯一起一伏,眼泪还哗哗地流下来。汤克龙赶紧转身拿过一条毛巾给阿梅擦眼泪,手臂不慎碰到阿梅丰满的前胸,他顿时怔住了。另外两个女的看到后,趁机奸笑着退出房间,还顺手掩上了房门……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汤克龙甚至还把三排副排长等人带去“开眼界”,与另外的女人鬼混。三排一下子垮了下来,全排松松散散的,几乎没有一点战斗力。消息传到县里,王泮亭躺不住了。他从县医院病房里连夜赶往二区区中队,在中队部与指导员商量后,当晚9点多派人去“请”三排长汤克龙回队部紧急开会。

    那一晚汤克龙早早就和阿梅上床睡觉了,通讯员在大门口敲了好一会门,他才极不情愿地出来,嘴里还不断发牢骚:“什么破事?害得老子睡不安稳,不会等明天吗?”当汤克龙踏进区中队大门时,一眼见到王泮亭和指导员十分严肃地站在中队部办公室里,两个人都非常严厉地盯着他,他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只得灰溜溜地低下头,小声地说:“中队长、指导员,我犯错误了,请处分我吧。”

    王泮亭大声地向汤克龙宣布:“你马上把枪交出来,停职检查,听候处理。我们会查得清清楚楚,既要对你本人负责,也要对师部负责。”

    第二天,阿梅和她的女同伴都被带到区中队里审问,很快,她们一五一十全招了。甚至连几个男的上门睡觉几次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原来她们都是大地主兼土匪头的小老婆,土匪头被人民政权处决后,阿梅等人接到了其他土匪的命令,要她们以单身女人的身份接近新政权工作人员,不惜代价,以身相许,施展“美人计”,尽量把新政权中的负责人拉下水。

谈完这一切,王泮亭气愤地说:“我把他从师部领来,本来希望他为剿匪立大功,没想到他贼心不改,那么快又旧病复发,只得把他退回师部。不过这一回师部可不轻饶他。1954年他被遣送回南京老家,剿匪部队里容不下他这样的害群之马。”

    (注:柳希松、汤克龙、应树才三人均为化名)

3楼
wdy 发表于:2011-11-23 16:58:10

三破“美人计”  破获土匪小老婆诱惑侦察参谋案

    王泮亭是从山东老解放区南下的干部,当年和他一起离开家乡参加革命工作的老乡,有的牺牲在战场上,有的解放初还和他共同参加剿匪部队,成为老乡兼战友,只可惜,其中有一人抵御不了土匪小老婆的诱惑,迈不过“美人关”,最终只得灰溜溜地离开革命队伍,遣送回乡,革职为农。

    王泮亭告诉笔者:“他叫应树才,跟我是山东同一个县的老乡,1950年在宁洋县大队担任正连级侦察参谋,10月初借到二区协助我工作,刚好一排长外出学习,因此应树才暂时分在一排,相当于行使一排长职务。1020日那天,我带着区中队长途奔袭140多里,在连城县一条山沟沟里伏击当地土匪华仰桥的杂牌部队。我带着二排和三排冲在中间,负责把土匪全部包抄,应树才带着一排在后面接应,不让敌人有一个漏网的。

    “战斗打响后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就基本上解决问题,负隅顽抗的30多个土匪全部被消灭,只有两个举枪投降,当了俘虏,正当我审问那两个土匪时,从一排那里传来一阵惊呼,‘这里还有一个,还是女的呢。’不用说,应树才参谋冲在最前面,一下子就赶到那一堆草丛前。拨开茅草一看,只见一个年青女人趴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她腿上的裤子被挂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也许惊吓过度,她几乎都走不动了,只得由应参谋搀扶着才走到路边的村庄里。

    “来不及多休息。我马上召集中队干部开会,因为根据那两个俘虏交代,还有两股土匪朝另外方向开走了,我们区中队要马上扑过去,今晚就要消灭其中的一股,明天还要追击另外的敌人,前后约一周时间。两个男俘虏要戴罪立功,愿意随队当向导,只有这个女俘虏要押解回小陶镇,看看谁留下更合适?这时应参谋掏出身上一个空药瓶说,‘我的胃药没多带出来。就怕过一二天胃痛得受不了,这一次就由我押送那女的回小陶镇吧,另外只要留下一名队员就行了。不要影响了全队的战斗力。’我一听,马上同意了,自己的老战友,身体不舒服,也该照顾一下,加上他受党教育多年,千难万险都闯过去了,还有什么关卡能难住他呢?!没想到,他这一回偏偏过不了‘美人关’。”

    王泮亭接着介绍了那名女俘虏后来接受审问时交代的诱惑应树才参谋详细过程:“我的艺名叫小水仙,今年25岁,6年前在连城剧团当演员时,被那时的连城县自卫团团长华仰桥看中,强娶做了他的第5个小老婆。连城解放后,华仰桥上山当了土匪头,他派了30多个土匪‘保护’我,要我天天跟着他,我早就烦透了。那一天在山上见到应参谋,看他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他,而他对我同样也有好感。下山时,我故意靠在他身上,他没有躲避,反而趁机不时抚摸着我的手臂。我又轻声哀求他,‘小哥哥,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啊’,他边走边‘嗯’了几声。我心想,这下有戏了。

    “果然,他背对着战士掏出小药瓶,悄悄地倒掉药片,找到了押送我的理由。大部队开走以后,他让那名队员走在前面远远的,名义上是侦察敌情,实际上让我和他在后面随意说笑。我有时让他碰一碰,有时又故意躲开他,急得他几乎乱了套。晚上住宿时,他掏出钱来,要那名队员赶到另一个村庄买烟,然后就走进我的房间要审问我,我对他嫣然一笑,一口吹灭了油灯,他什么也不问了,马上把我抱到床上去……

    “第二天晚上,照样又在一个小村庄住宿,应树才‘照样又来‘审问’我。我知道他已经迷上了我,趁机请求他不要把我押送到区中队去,而是暂时在小陶镇外面找个地方让我住下来,他可以天天晚上来找我,我保证随时满足他的需要,他果然答应了。第六天晚上,听说区中队要全部回到小陶镇来,我赶紧劝他和我一起离开宁洋县,两个人不管到什么地方去,唱戏、做小生意都可以。他有点动心了,但提出还要考虑一两天。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就出事了,我只好全部都招了。哎,全完了。”

    王泮亭至今还十分清晰地记得195010月底那天的情形,那几乎就是一场战斗,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更是一场心里在流血流泪的战斗,因为他的战友和老乡从那天起,一下子从一名连级干部沦落为罪犯,谁不为之万分惋惜呢?

    那天上午,刚刚回区公所的王泮亭听了战士的举报后,马上带队赶到小陶镇郊外小水仙的住处,一进屋,果然看到她已经把行李包好了,正准备离开当地呢。王泮亭对她大喝一声:“从实招来。不然你就罪加一等。”小水仙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这个土匪小老婆倒也干脆,立即一五一十全部招供出来,还承认她与应树才约好了,在这一两天悄悄离开小陶镇。

    这怎么行呢?这不是在鼓动现役军人当逃兵吗?肯定必须立即制止。王泮亭于是决定向上级报告,他很快赶回区中队,拨电话找到县大队大队长陈彬云,简要汇报了破获土匪小老婆诱惑侦察参谋应树才一案,陈彬云大队长听了很生气,当即下命令把应树才调回县里,由县大队进行处理。他同时交代,要讲究策略,不要惹出乱子来。

    为了稳妥起见,王泮亭决定对外就说应树才参谋是奉命调回县城,有新任务在等着他,说不定还会升职呢,这不是个好消息吗?按惯例区里是要摆宴席为荣调干部洗尘的。于是王泮亭一边交代伙房中午炒几个好菜,一边派人去请区委书记、区长等人一起来吃餐饭。区里主要干部在餐桌上与应树才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只有王泮亭在心底里不住地为他惋惜。吃过午饭,王泮亭派了一个班的人员护送应树才去宁洋县城,应树才身上还佩了一把德国造的20响快慢机。没想到天黑前他们一行人刚刚迈进县大队队部的门坎,陈彬云大队长就虎着脸对应树才大声宣布:“把枪交出来,你已经被撤职了,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吧。”

    应树才最终被开除党籍、军籍,提前复员,回到山东去了……

    六十年弹指一挥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王泮亭在结束采访时告诉笔者:“革命队伍中最能考验人,最能锻炼人。60年前剿匪工作异常艰辛,随时都要流血牺牲,个别人经不起磨练,结果就落伍了。大浪淘沙,历来如此。所幸的是,参加剿匪的大多数同志都是党和人民信得过的好战士。如今,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参加过剿匪战斗,我是一名合格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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